陆非烟知道她也不信自己,便再次说:“夫人,我很厉害的,一般的病,我都能治。”
“你既然医术高明,为什么不去医馆?在糖球铺子里做什么?”
“我要找我阿兄。他小时候丢失,我要找到他。”陆非烟倔强地说,“我师父说他在京城。”
谢昭昭不再讲话,陆非烟撇撇嘴,继续卖糖球去了。
谢昭昭坐在车里听着她抑扬顿挫的叫卖,那脆生生充满活力的声音,让人从心底里欢喜。
“就是她!”
“果然在这里。”
忽然四个男人手里拿着棍子、绳子跑来,从四个方向堵住陆非烟。
谢昭昭皱眉,对墨砚说:“你去看看,怎么回事?”
陆非烟是糖球铺子的过卖,她心里不由自主地就维护几分。
墨砚走过去,看到打头的正是承恩公的车夫兼护卫朱投。
朱投怒气冲冲地指着陆非烟:“把她抓回去!贱婢子,活腻了!”
墨砚问:“怎么回事?你们认识?”
朱投指着陆非烟说:“这是府里新买的婢女,昨儿被她跑了。”
大乾律法,下人逃跑,主人有权抓回去,或打死或发卖,合法。
陆非烟脸上一点惧色也没有,抱着糖球盘子,大声说:“我才不是他家的婢女,我是良民!”
“放你娘的屁……抓起来,堵上嘴带走!”
“我不是他们家的婢女,”她大声说,“我要报官,有人光天化日之下,强抢民女。”
“报官?公爷就是官,你回去给公爷告状吧!”朱投与那几个人不和她扯,只管来抓他。
承恩公昨天回去还惦记着她,说这种没爹妈的,抓回来予取予夺。既然在京城找兄长,那就跑不远。
昨儿朱投就骑马在街上转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