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尘说:“这些人是罪奴,那几个押送的不是官差,是牙行的打手,要带去牙行,发卖这些罪奴。”
应该是郁家犯了罪,男丁要么杀要么流放了,这些女眷都是要发卖的。
如果有人买了,那就会做小妾做下人,如果没人买,就只会送到青楼这些地方。
所以那个女子拼命求墨砚,因为谢昭昭是女子,墨砚看起来是个单身男性,又穿得富贵,身份肯定不一般。
墨砚把她推开:“我不缺人。”
这时候又有一个妇人上来,哀求道:“这位公子,你留下她吧,如果您不买她,她就只能送到楼子里去了,求求您,可怜可怜她,她原本是咱们利州要送往京城选妃的秀女,耽搁了,才高不成低不就,您带回去,肯定不亏!”
就在墨砚坚决不要,那妇人和女子苦求的时候,小珩儿忽然说了一句:“不收。”
满满忍不住乐了,对墨砚说:“小主子说了,不收。”
她这么一说话,那妇人愤恨地看过来,忽然看见满满,瞪大眼睛,见鬼一样:“你……”
谢昭昭很敏感,立即对北尘说:“去打听一下,这些人是否都是郁家人?如果是,把年纪大的女人带进包间,朕……我有话要问。”
说完,谢昭昭和圆圆满满抱着小珩儿进了食坊,向小二要了最好的包间,坐下来。
圆圆抱着小珩儿,从窗户看下去。
北尘走到那几个打手跟前:“几位小哥,请问这些罪奴都是郁家人吗?”
牙人以为遇见了有钱人要买下她们,立即讨好地说:“不全是郁家人,但是郁家的女人都在,公子要买吗?买多价钱好商量。”
北尘说:“你把郁家年纪大的女人点几个出来,我家主子要见见她们。”
说着,把一枚二两的碎银子放在牙人手里,那人高兴,就叫罪奴靠路边等着。
现在天寒地冻,这些人在路边冻得瑟瑟发抖,但是都愿意等。
有贵人要见见她们,说不得能赏一些吃的,还很有可能把她们买下。
但是刚才那个妇人坚决不肯叫她们去,嚷嚷道:“她们不会买的,要买直接买下,为何一个个叫进去谈话?她们很可能是挖大老爷的其他秘密。”
墨砚在一边笑了:“你不是刚才还要这个女子跟我走吗?怎么,不肯了?”
那女人不吭气,拉着抱墨砚腿的女子回队伍里。
可那女子不肯走,还在哀求墨砚:“求求你,带我走吧,公子的大恩大德,奴婢三生三世都不会忘记。”
这边说话间,打手已经利索地指着六个妇人说:“你们几个,出来。”
把拴她们的绳子解开,把人带进食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