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在好转。
马车缓缓地走到一家糖球店,小珩儿说:“母皇,我要吃糖球。”
圆圆立即说:“小主子等着,奴婢下去买。”
她才下了马车,便看见对面“哒哒”地来了一辆马车,在糖球店前也停下来。
驾车的车夫看见圆圆,圆圆眼睛一亮:“哎......”这不是薄暮吗!
薄暮轻轻地“嘘”一个动作,圆圆便装作不认识,掩饰过去。
圆圆看着对方马车厚厚的车帘掀开,一个小厮跳下来,哦豁,长明!
长明恭恭敬敬地把下马凳摆好,扶着马车里一个少年下来。
“少爷,慢一点,别磕着。”长明恭敬地把人扶下来。
圆圆还未看见人脸,就看见一双黑手落在长明修长白净的手里。
那双手干裂黢黑,还有几处冻疮,用药棉包着。
接着看见一张稚嫩却还有些皲裂的脸,原来,是一个穿着狐皮大氅的黑炭少年。
长明卑躬屈膝地跟着许二郎,说:“少爷,将军说了,您要什么,都满足您。”
许二郎高兴地说:“走,我们去糖球铺子买糖球。”
长明立马狗腿地跑过去,给铺子的小二说:“师傅,来四串糖球。”
小二“好嘞”一声,收了钱,把糖球递给长明。
许二郎拿着糖球,眼睛装满了兴奋和激动,叹息道:“以前城里我从来没来过,镇上有卖糖球的,我看了好多次,总也没有钱买。”
长明笑着说:“过继给将军,您想吃多少就有多少,实在不行,咱们自己开间糖球铺子。”
看许二郎吃下一串糖球,他建议道:“少爷,小的有个小小的建议,您要不要听?”
许二郎看他如此卑微,腰杆壮得不行,说:“你尽管说吧,我都听。”
“少爷,您能不能学着说官话?以后到了府城,再到京城,老家那些土话……”
许二郎的脸唰地就红了,他这两天听长明和薄暮说官话,他就自惭形秽。
“行,行,”许二郎结结巴巴地说,“我们那的人就是这样的低贱,说话难听死了,我都厌烦得很。”
长明高兴地说:“少爷你可真是从谏如流。”
许二郎不知道从谏如流什么意思,反正是表扬他听劝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