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是链条最顶端的那个,因为张向良什么都听她的。
本来张向良是酉时该回来的,结果戌时才回来。
一进门,就把十两银子递给她。
叶婷眼睛都直了,十两银子!!
她在手里掂了掂,激动得要哭了,问道:“还是赏银?”
“是!”
叶婷急忙把烧好的热水端来,给他泡泡脚。
“向良,你辛苦了,我给你揉揉脚。”
“婷婷,你不用那么辛苦。”
来了,来了,贵人来了,阔老爷开始了......
“那几个贵人,很可能来自兴庆府。”张向良小声说,“应该是很富贵的人。”
“他们怎么赏赐你那么多?你又不会唱曲儿。”叶婷想到林大姐娘家邻居,那个阔老爷,是唱野调得贵人赏识的。
“嗯?不用唱曲儿啊,贵人没说要听曲儿。”
“那贵人白赏你?”
“他们就把我叫过去,问我是不是镇上的老住户,向我打听崔福德家的事,但是我听了一会儿就明白了,他们是想打听锦衣。”
“就那个残废?”
“嗯,他们问我崔家人都哪里去了,我说都死了。”
他把三个月前的事都告诉了那些人。
那些人问他锦衣在哪里?
张向良觉得锦衣的住处大家都知道,他就没隐瞒,把锦衣住的地方告诉了对方。
然后,对方就给了他十两银子的赏赐。
张向良回来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,那些人不知道是做什么的?难道是锦衣的家人?
叶婷有点失望,听曲儿才是登天梯呢!
来了个贵人,不是认张向良做义子的,是来寻锦衣的?
锦衣不是镇上的人,说不得这个贵人就是锦衣的家人。
“他们还说什么了?”叶婷急问,“他们没说想听曲儿,比如本地的野调什么的?”
张向良十分奇怪,叶婷从进门一直问他对方是不是叫他唱曲儿,什么意思?
叶婷小声说:“据说很多贵人到了乡下就想知道乡下的野趣儿,所以我才问你。”
张向良哭笑不得,脚下水凉了,他擦擦脚说:“我们睡觉吧,贵人的事不关我们的事。”
床开始吱吱哇哇地摇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