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她还说光头是不可能光头的,结果等到做骨髓移植,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剃了头发。
陈凛像是能看穿她心思似的,开门见山问:“在怀念你的头发呢?”
阮舒怡一怔,别开脸,“你讨厌死了……我头发是会长出来的,不像你,招人讨厌没得治。”
陈凛也不恼,伸手去抱她,阮舒怡挣扎了两下,没挣扎开。
“都知道会长出来,还着急什么?”陈凛说话间,手抬起,去摸她的头。
那触觉很古怪,阮舒怡有些抗拒,就听到他说:“你要是这么在意,不然我也剃光头,陪你。”
“不要!”她抬头,看着他,“我们家总共才三个人,总不能一秃秃两个吧。”
陈凛笑出了声,“现在跟我一家人了,之前还不愿喊老公呢?”
阮舒怡脸一热,“真小心眼。”
她又想起什么,“你儿子也扎我心,那天和我说,妈妈你秃头了。”
陈凛放开她,撸袖子,“我帮你揍他。”
看他真要走,阮舒怡哭笑不得地拉住他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儿子也是个小颜控,他现在能不嫌弃我已经不错了,要是你也剃头,估计他要哭了。”
陈凛反握住她的手,缓缓摩挲两下,“头发总会慢慢长出来,你着急什么,以后日子长着呢。”
阮舒怡微怔,被他话里几个字触动到,隔了几秒,也释然了,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了。”
比起头发,排异反应更叫人难受,夜里阮舒怡又吐了。
陈凛大年初一叫来陪护,然后自己又带着阮皓言去了一趟庙里,目的是上初一的头香。
来是为了还愿,但他也许下了新的愿望。
十五过后,阮舒怡终于出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