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邓千秋一脸朴实的样子,局促不安地对朱棡行了礼。
朱棡重新打量邓千秋,随即笑嘻嘻地道:“好啊,本王听闻你这小子胆大包天。”
“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邓千秋双目似乎呆滞,看着虚空,宛如唐氏综合症的少年。
朱棡见状,撇了撇嘴道:“竟还敢装傻!昨日就差点让你骗了过去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邓千秋无奈,却道:“殿下恕罪。”
朱棡此时已从榻上起来,不过因为昨日受罚,所以走起来一瘸一拐的样子,虎着脸,继续道:“你入宫来当值,还好吗?”
邓千秋瞥了一眼角落里的胡建,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道:“回禀殿下,实在再好不过,尤其是胡千户,对卑下关照有加。”
朱棡听罢,戏谑的脸上猛的一沉,眼睛落在了角落里的胡建身上。
胡建似也察觉到了什么,身躯一震,嘴唇蠕动着张口欲言,却又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。
朱棡慢吞吞地道:“是吗?胡千户对你很关照?”
“正是。”邓千秋义正严辞地道:“胡千户待卑下就好像亲兄弟一样,他还请卑下吃饭呢,卑下初来乍到,啥都不懂,难得遇到胡千户这样如兄长一样的人,对卑下关怀备至,还对卑下说,他这人最讲义气,也最爱护自己的下属……”
朱棡却猛然目光一冷,突然朝胡建咆哮道:“你还请他吃饭了?”
胡建愣在原地,老脸微红。
他本想解释,却发现自己好像百口莫辩,最终耷拉着脑袋道:“是。”
朱棡眼睛眯起来,他虽然是浑,却不是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