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:父皇爱我(1 / 4)

无论是朱樉,还是朱棡,都万万没想到,这朱棡前脚刚被抬回凤阳,后脚就有旨意到了。

朱樉听了,却是笑了起来,道:“父皇的性子,历来是嫉恶如仇的,想来打了三弟一顿还不解恨呢!你瞧,父皇他老人家在三弟送来的路上,却又派快马后脚来收拾三弟了,三弟……你糊涂啊。”

朱樉的脸上既掩饰不住喜色,又有勉强露出来的惋惜,此时只恨不得说一句这即将打来的大棒,虽打在朱棡身上,却痛在自己身上了。

朱棡脸色惨然,嘀咕一声:“都已经挨了打,咋还来?”

兄弟二人正待要去钟鼓楼接旨,却又有宦官疾步进来。

这宦官大呼道:“晋王殿下,奴婢知道晋王有伤在身,不宜多动,陛下有过吩咐,晋王接旨,不必行全礼,也不必设案焚香。”

说着,众目睽睽之下,取出旨意,捧着旨意,慢慢地展开,口呼:“奉天承运皇帝,敕曰。”

朱樉和朱棡二人面面相觑,他们对于那位远在南京城的父皇,实在是猜不透,所谓帝心难测,却又不知,现在又是在玩哪一出。

“晋王朱棡,尚处幼冲,却屡以真知灼见,陈于御前……”

朱棡听到此处,露出惊讶之色,摸摸脑袋,忍不住嘀咕:“这是在夸我?”

朱樉却是竖着耳朵,脸上的笑容宛如风吹过后的云层,渐渐淡了。

“朕出身布衣,体尝天下疾苦,奋发图强,方有今日之大业。而今所忧者,乃子弟生于深宫,不知人间疾苦,好逸恶劳。是以才命秦王、晋王至凤阳耕读,便是寄望尔等子弟,能有所长进,奉承鸿业。近日得晋王屡屡上书,其言令朕刮目相看,朕生诸子,唯第三子朱棡聪敏非凡,深得朕心,可见在这凤阳,朱棡学业大有长进,已能明辨是非,朕为之大慰。”

朱棡的眼睛却已直了。

他精神一振,竟觉得身上的伤也不疼了。

很快,他就反应过来,这是正儿八经的敕书,显然是经过中书省润色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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