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之间,市面上所有关于程朱的集注统统销售一空。
邓千秋则依旧早出晚归,邓健则每日在家做文章,他慢慢熟悉了八股作文之法后,开始变得越来越得心应手。
看着邓健这样的废寝忘食,邓千秋不由得露出了老父亲……不,露出了儿子一样的慈祥微笑。
做爹的吃得苦中苦,才能教儿子做人上人,这是万古以来,颠扑不破的道理。
一想到这里,邓千秋不由得热血沸腾起来,体内的小宇宙,仿佛燃起了熊熊之火,不行了,我也要努力,我不能意志消沉,不能这样碌碌无为下去,一定要努力监督父亲读书。
这两三个月几乎是邓千秋最忙碌的时光,济世堂那边,还需有榜样效应,所以他每日还需去坐诊。
除此之外,在晋王朱棡和邓千秋的努力之下,作坊早已建立起来,朱棡兴致勃勃地去联络承销商,在收到了一笔笔的定金之后,便开始培训招募来的匠人以及劳力开始生产。
银子得力量是强大的,有了银子的诱惑,二人干劲十足,只一个月的时间,便开始生产出了第一批酒精,此后,则继续扩大生产。
当然,说到底,还是这买卖的利润实在太足了,酒精的熬制,即便是用土法,产量也不低,再加上济世堂这边大量的用药之后,使的凤阳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,这东西简直就是治疗外伤以及稳婆们的神药。
这个时代,生子是性命攸关的事,关系到了人的性命,谁也不敢轻视,不少的商贾和医馆见有利可图,于是纷纷求购酒精。
以至于很快,这酒精声名在外,已经不只是凤阳,便是整个南直隶,争购者也如过江之鲫了。
朱棡很兴奋,每日对着账本傻笑。
“千秋,千秋,我早该认识你的,我若早认识你,何愁大业不成。”
邓千秋浑身打了一个哆嗦,警惕道:“大业,什么大业?”
“挣银子啊,你以为什么大业?”
“噢。”邓千秋心下稍安,立即转移话题:“咱们现在还在初创时期,只怕还要扩大生产,还有……以后商贾采购,定金还得加高两成,现在是承销商求我们供货,不是我们求他们。对啦,还有原料,趁着眼下原料价格低廉,得赶紧采买了。至于利润,既然要投入再生产,暂时咱们就不分利了,以后再说吧。这事,你得跟另一个股东说一说。”
朱棡兴冲冲地道:“放心,俺妹不会说什么的,她白白占了好处,偷着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