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仲亨甚是热情地道:“哈哈,邓兄弟,上次一别,咱们可约好了一起喝酒的,陆某一诺千金,你看,酒带来了。还有……这位平凉侯,想来你也有耳闻吧。”
邓千秋一听平凉侯三个字,他倒想不起这家伙到底会不会因为勾结胡惟庸谋反而获罪了,不过……瞧此人和陆仲亨亲热的样子,那十之八九……
我咋这么招蜂引蝶呢?
陆仲亨可不知道邓千秋此时何等糟糕的心态,更似乎看不出邓千秋脸上的冷淡之色,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道:“咋,不教咱们进去坐坐?”
邓千秋只是微微抬眸,却是伸出手,抠着自己的鼻孔道:“陆贤弟太客气了。”
陆仲亨似乎终于绷不住地脸色微变,不过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。
上一次,邓千秋已惹他不喜了,谁晓得中书省的那位,又请他去议事的时候,却又提及到了这邓千秋,说是不知何故,皇帝突然赐了衣给这个小小百户。
这件事本就成了宫内外的一些八卦传言,可显然,中书省的那位却认为这件事绝对不简单,胡公乃是有大智谋的人,他似乎觉得这可能代表了某种宫中的风向,若是不将邓千秋的深浅彻底试出来,他实在不放心,
何况邓千秋乃是正儿八经的凤阳人,偏偏这朝中这么多的文臣武将,不知多少人出自凤阳,可唯独,大家对于这邓千秋的身世没有丝毫的印象,胡公总觉得这个人透着太多太多的古怪。
反正不管如何,一个能被宫中青睐的人,而且还被皇帝特意提拔至仪鸾司里当值,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百户,也不能小看。
所以……胡公一再要求陆仲亨要礼贤下士,无论如何,也要将这个同乡拉拢来。
陆仲亨无奈何,只好硬着头皮来了。
只是邓千秋一口一个陆贤弟,教他实在恼火,此时却还不得不笑嘻嘻的样子:“你在此当值,你爹在家可好?”
邓千秋道:“咱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