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千秋道:“不敢欺君,只是……财货……我也没得,我邓千秋清清白白,两袖清风,没得就是没得。”
“哈……”这御史仿佛一下子抓住了邓千秋的痛脚,眉梢一动,眼里掠过了喜意。
他眼角的余光,瞥向了胡惟庸,仿佛是得意洋洋地向胡惟庸宣告,胡公放心,这邓千秋,今日死定了。
百官们也不由得暗暗摇头,到了这个份上,邓千秋欺君,不死也不成了。
朱元璋脸色寒如冰霜,他已觉得,邓千秋这个小子,开始慢慢落入了别人的圈套。
御史道:“那么再敢问,传闻之中,那城郊千顷的良田,你可得了吗?这些良田,占地这样大,却都是肥沃的土地,位于上元县,可种稻两季,我问你,你得了多少亩?”
邓千秋又好气又好笑,他看着眼前这家伙咄咄逼人的样子,心里却觉得自己有天大的冤枉。
在众目睽睽之下,邓千秋毫不犹豫地道:“没有,上元县的田地,我一亩也没有,你之所言,尽都是子虚乌有,你这是诬告!”
“诬告?”御史勃然大怒,他没想到,邓千秋的脸皮这样的厚。
这御史乃是胡惟庸的心腹,自然也知道一些内情,此时早已料定,邓千秋从中得了诸多的好处。
现在邓千秋这一句诬告,某种程度,也是他和邓千秋,直接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。
他冷冷笑着道:“是吗?诬告?这样说来,倒是冤枉了你?好,好的很,今日这吉安侯就在这里,我就不信,你能百般的抵赖,吉安侯……”
吉安侯陆仲亨,被五花大绑,送到了御前,他早就心生恐惧了。又见自己的同党,开始对邓千秋发难,他非但没有任何的欣喜,反而心里更加慌乱。
这可是在御前,陆仲亨畏朱元璋如虎,他哪里还敢强辩?
见陆仲亨像鹌鹑一样缩着头不回应。
御史便急了,大呼道:“吉安侯……吉安侯……你说话啊。”
陆仲亨继续埋着头,依旧不发一言,谁也不知道,此时的他,就只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