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坐在一旁的朱棣,却已感受到了陆仲亨的明显变化。
邓千秋继续道:“当然,除了你们,这样的人还有很多。你们平日里,相互提携,关系匪浅,而你之所以对胡惟庸言听计从,难道只是贪图他的财货吗?”
陆仲亨瞥他一样道:“是又如何?”
他的回答,依然不客气,可是,却开始对邓千秋有了回应。
因为很明显这个时候,陆仲亨心虚了,他所疑惑和不安的是,邓千秋到底还知道多少事,更想知道,都是谁告诉邓千秋的。
这些事,可以说是十分隐秘的,甚至有专门的人,为他们隐瞒。
邓千秋笑了笑道:“那么仪鸾司里的那一位人呢?”
“什么?”陆仲亨的眼眸猛然张大起来。
邓千秋死死地盯着陆仲亨:“我说的是,和你们一起,那个仪鸾司里的人……又牵涉有多深?”
陆仲亨脸色骤变,如果说,陆仲亨这些人,平日里就算偷偷抱团一起,这等事,虽是非同小可,毕竟陛下最恨的就是结党营私。
可是一旦这里头,还牵涉到了仪鸾司的人,性质就不一样了。
中书省的丞相,御史台的御使大夫,还有军中的公侯,甚至还有仪鸾司的人,他们这是想干什么?
仪鸾司除了是皇帝的耳目,更加是皇帝的尾巴,他们可同时还肩负着皇帝的安全重责。
这样的人……你们也敢勾结?
朱棣不禁为之色变,若说起初,他还只是一边记录,一边在学习。
可现在,他手一抖,感觉到事情已经越发的严重起来。
邓千秋一眼不眨地凝视着陆仲亨,令陆仲亨此时心已乱了。
他不由道:“这……这是谁说的……”
邓千秋依旧紧紧地盯着他,道:“我现在在问你,轮不到你来问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