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惟庸便又冷笑起来:“唐胜宗、赵庸人等呢?”
胡惟庸开口提及到的人,有的是开国功侯,有的是五军都督府的都督,也有御使大夫,甚至还有刑部侍郎。
这一个个人,虽未必算得上是位极人臣,却也是跺跺脚,便教天下震一震的角色。
而这些人,也尽都在殿中,此时,一个个用愤恨的目光,看向邓千秋。
胡惟庸大笑:“哈哈……邓千秋啊邓千秋,既然都无罪,那么这春和宫千户所,却将我大明的诸多栋梁视为寇仇,如那罪囚一般。老夫来问你,你居心何在,你这是要离间我大明君臣吗?”
他高声质问:“我等辅佐陛下的时候,你邓千秋又是什么东西,今日你这般在陛下面前,诋毁大臣,莫非是要效仿来俊臣、张汤吗?”
这一句话,已是极为严厉了,胡惟庸所提及之人,无一不是天下有名的酷吏。
而酷吏历来在历史上,与太监一样,都是被人所厌恶的角色。
胡惟庸的话,显然使许多人眼中的怒火更盛。
单单来俊臣这样的比喻,其实就等同于给邓千秋定下了一个死罪。
邓千秋却是不疾不徐地笑了,道:“胡公,咱们先别忙,能不能容我说一句。”
胡惟庸冷冷地看他道:“你还想狡辩什么?”
邓千秋道:“我虽没有查到这些人的罪证,可是……并不代表我没有突破,现在案情已有了巨大的进展。”
胡惟庸冷笑,心里想,方才说的这些人,都是他党羽之中的核心,连这些人都没有查到证据,你邓千秋就算是说破天,也无法罪证确凿。
“噢?这老夫倒是想洗耳恭听了,请问邓千户,你所谓的进展是何处?”
“我们抓到了一个人,此人十恶不赦,现在……正在审问。”
胡惟庸笑了:“却不知是什么阿猫阿狗,莫非是想指望靠无名小卒,牵扯到老夫的身上来?”
邓千秋道:“此人确实是无名小卒,不过他的爹,倒是如雷贯耳。”
胡惟庸道:“他爹是谁?”
邓千秋高声道:“他爹叫胡惟庸,乃我大明右丞相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