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洞府中,老牛安歇,榻上独眠,是呼吸悠长,老神在在。
牛安独坐一旁,心有忧愁,不得安稳,时不时便站起,走来走去,心也彷徨。
就这么放了玄奘离去,安能成劫?
他恐天庭降罪,觉得他们敷衍。
心中有许多言语,可又不好打扰老表休息,一时间满是纠结。
好半天,老牛才悠悠转醒。
“哥,咱这么做,是不是不合情也不合理?”
牛安猛得凑上前问道,一双眸子瞪的贼大,就想问个明白。
他觉得,要是天上的那些仙家没老糊涂,眼睛没瞎的话,多半是要找他们问罪的。
这事算是砸手里了。
“咱就这么放他走了,老爷问起来,我都不敢说实话啊!”
牛安苦着脸,无可奈何道。
就是走后门,也没有这样放水的,你起码装个样子,做过一场,也好弄出个动静,叫别人瞧瞧。
他们不是混日子。
“照实说,有什么不敢说的,真要责怪起来,那也是老牛我担着,再者,这种事,你还是看的太浅!”
老牛气定神闲,缓声说道。
天庭助玄奘圆满,以全劫难,这种事情,是能四处张扬,满世界说的吗。
大家心里明白就行,真有什么不满,那你也憋着。
敢拿这个挑刺的,已经不是脑袋不灵光了。
那是蠢。
“看你这脸色,是要老牛一蹄子蹬死那和尚,将那大黑个与那猪头打个半死,又或者,拿根绳子勒死那几个小家伙?”
老牛抠抠鼻孔,悠闲说道。
牛安这小子不会认为这样,才是对那和尚的劫难吧?
他真要这样干了,那就不是和尚的劫难,而是这山中妖怪的劫难。
他与牛安不过是下界,走个过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