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月,京城夏天。
北影厂大院的柳树在暖风中摇曳,花池绽放灿烂,一切生机盎然。这是北方最好的时节,天气还没那么太热,舒适宜人。
陈奇穿上了短袖,下面还是长裤,脚上仍然是那双进口运动鞋,拿着个保温杯赶去摄影棚。
保温杯也是在华侨商店买的,他收到的侨汇券太多,一年到期得赶紧花,平时没事就去逛一圈,那位漂亮的售货员小姐还留了个联系方式给他。
陈奇出门就撕了。
哼!
她能给我留,也能给别人留,我可不是这么随便的人!
到了摄影棚,里面已经拍上了,经过熊欣欣这一遭,剧组似乎转了运势,接下来果然顺风顺水,袁和平与众人磨合的也愈发丝滑。
七场打斗,考虑到电影时长和节奏,势必有所取舍。
前两场速战速决,第三场的苗疆棍王是细打,第四场的硬气功和第五层的枫花恋也是速通,嗯,枫花恋想不速通都挺难的。
第六场的酒僧也是细打,跟着就是大boss了。
袁和平和于承惠研究了好久,决定采用太极剑vs双手剑的模式,一个优美潇洒,行如游龙,动静相间,刚柔并济;一个气势雄浑,攻杀凌历,长刺短击,势如滔滔江河。
这场决斗,拍了五天!
袁和平头一次如此高速的运转脑力和体力,当最后喊咔时,差点瘫倒,但也生出一种极为骄傲的成就感。双手剑啊!我设计了双手剑,香港那帮武行还沉浸在南拳里头不可自拔呢。
内地这些武术演员一个个都很拼命,袁氏兄弟表示赞许,但也仅此而已。
因为香港武行更拼。
香港武行大多没文化,家里穷,除了拼命什么也不会,一般分三步走:
“开始!”
“跳!”
“送医院!”
那真是没有任何防护,好几层楼往下跳啊,这边拍着戏,那边救护车就在片场等着,医院常留床位,保险公司都不接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