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进了主卧,他把食盒打开,里面是一盘包子,两根油条,小咸菜,粥和豆浆用搪瓷缸子装的,盖上盖,免得洒出来。
他自己拿过包子和粥,把豆浆油条推过去,笑道:“豆浆什么也没加,你们上海人也不知喝咸口还是甜口,你自己弄。”
“当然喝咸浆啦!
要有油条段,鲜酱油,宁波余姚的榨菜末,舟山的淡虾皮,江苏的紫菜,羊角葱的葱花,舀一勺豆浆,往高举,然后刷的一下,飞流直下冲进碗里……”
龚雪一边说,一边操作,可惜材料不全,鼓捣鼓捣,最后成了一碗浆糊状的东西。
“哈哈!”
“伱笑什么?我们都是这样吃的。”
“没有没有……”
陈奇忍不住乐,好家伙,一个京爷,一个沪爷,一个比一个讲究,嘿就叫一地道!
二人吃早餐,吃着吃着,他忽然又道:“还疼么?”
“疼!”
龚雪脸一红,哼道:“都怪你,你跟疯了似的。”
“我是疯,但你也乐在其中啊。”
“我才没有!”
“怎么没有?我叫你好姐姐的时候,你抖的可厉害……”
“别说了!!!”
龚雪捂着脸,只想找地缝钻进去,其实她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,反正对方叫好姐姐的时候,自己好像特别兴奋,好像按了什么开关,整个人都要爆炸。
陈奇继续逗她,她脸小,一甩筷子就要走,又被拉回来。
“好了好了,不说了,我一会给你请假去,你就在这休息一天,什么也不用干。”
“那让计春华他们怎么想呀?昨天刚在一起吃的饭,你就给我请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