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艺某吓一跳,反倒确定了,鬼面嘛!忙道:“我们找陈奇同志,约好的。”
“哦,就是你们仨呀,往里走!”
“跟我来吧!”
计春华领着仨人拐过u型小道,敲了敲院门:“奇哥,你的客人到了!”
咣啷咣啷开门声,陈奇露了面,将其引进后院,张艺某小心打量,上次还没装修完呢,这会一瞧可谓雕梁画栋,斗拱飞檐,透着一股走资派的气息。
张俊钊、何群更是拘谨,亦是暗暗咋舌。
正房自然不能进,进了专门会客的客厅,里面一水的明清家具,陈奇都握了握手,招呼坐下,笑道:“饭菜都备好了,等老田过来就开席,你们怎么来的?”
“骑车来的。”
“哦,也挺远的,来来,先喝点水!”
“好好,多谢多谢!”
陈奇给沏茶,他才22岁,人家张艺某都32了,张俊钊30,何群最小也27岁,却是一副面对领导的做派,因为人家除了身份,在电影方面的实力也牛逼。
稍坐了一会,田壮壮也来了,意外的还多带了一个人。
“这是何平,我发小,一直在科教片厂。”
“你好!”
陈奇挺惊喜,还有主动送上门的。
一行人转到饭厅,大圆桌,饭菜是戴涵涵他们做的,有鱼有肉有酒,张艺某睁大眼,生理上的唾液分泌,他平时吃不着啥好的,想着今天就算谈不成,冲这顿饭也没白来。
为什么总说老谋子接地气,陈大导飘浮?
家世就天差地别,一个苦出身,一个子弟,那养成的气质、习惯能一样么?
他以前在陕西是纺织工人,每天扛原料包,干的是力气活,扛了几年才调进织袜车间,开始织袜子。他靠卖血(当时叫献血补助),加上自己攒钱才换来一部相机,走上摄影之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