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进来一人,傅奇和陈奇都乐了,这是右派报纸的记者,即台湾那边的。这哥们可能也怕被他们戏谑,不打招呼,径直走向观众席。
陆陆续续的进来。
黄霑终于到了。
大家瞧见他都一愣,右派记者们更是激灵一下,怎么着?黄霑被统战了?黄霑或许怕误会,主动大声道:“我今次来看片,别的一概不管!”
“您当然是来看片的,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,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陈奇。”
陈奇笑着伸出手,黄霑轻握了握,打量几眼:“果然一表人才!”
他没有多讲话,说完就入座了。
很快,影片开始放映,现场一片安静。
黄霑看的很认真,觉得前半段对上海滩租界的风貌描绘的非常细致,儿女私情也比较有趣味,到了进集中营的转折点,他愈发专注,一眨不眨的盯着大银幕。
然后越看越诧异。
里面呈现出的某种思维,别说大陆片,连港台片也没有,任何华语片都没有,那是一种“硬拖西方人下水”的大胆意识。
黄霑瞄了眼前排的陈奇,愈发生出兴趣。
他之前不喜欢与左派接触,主要原因之一就是觉得左派思想僵硬,开口讲革命,闭口讲牺牲——他现在是憧憬自由民主的。
而陈奇展现出来的东西,让他觉得可以聊一聊,起码不会被“上课”。
与此同时。
舒琪等影评人也在摸黑记一些零碎的灵感,他非常兴奋,《电影双周刊》理论性强,就好一口文艺片。
“哗哗哗!”
放映结束,大家或真心或礼貌的鼓掌,问了很多问题,陆陆续续的往出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