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!你怎么跟老封建似的,一点社会主义女性的气质都没有。”龚莹道。
“这跟社会主义没关系,这是家庭和睦长久之道,什么时候也得记着!”母亲瞪了她一眼。
龚雪笑道:“你放心,我都清楚呢,我与小陈在一起都快三年了,相处的很融洽。他父母也是好人,不用担心我。”
女儿出嫁,龚妈妈难免多愁善感,千叮万嘱了许多。
随后又道:“对了小雪,我一直忘了问你,你俩的工资谁管?”
“啊?”
“就是家里的财产,谁打理?”
“我们,我们……”
龚雪挠头,道:“没想过这种事,平时各花各的吧,我缺什么他会给我买。”
“柴米油盐,吃穿用度,人情往来,方方面面都要钱。你说各花各的,那你的工资花没了怎么办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不是说他给过你五千块钱么?你一分钱都没花,这是好事,咱们本就不图他的钱。但既然在一起生活了,你也不用不好意思,小陈给你,你就花,你花在家庭身上,花在你们俩身上,花在他父母身上,谁也说不出什么。
你别乱花钱就行,如果有剩的,你自己还能攒点。”
“妈,你说什么呢!”
“我说什么,我都是为了你!”
龚妈妈生气,在她眼里,女儿就是个恋爱脑——虽然现在没这个词,倒贴那种。陈奇年少多金,前途无量,她什么都不考虑,万一出点事情啥也没有。
夜不知不觉深了。
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说话,好多年没有这样子了,仿佛回到了小时候。龚妈妈情绪上头,又难免抹眼泪,惹得姊妹俩也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