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今儿能有结果么?”
“保不齐啊,真要闹的给分房了,咱们也闹闹去,这招真好使。”
“老刘为了儿子也是拼命了,我看他是真敢跳!”
“他平时就楞,啥事都敢干,不过他岁数大,能撑得住么,我给他送点热食去?”
“我看行,大家伙都希望他们多挺几天!”
次日一大早,楼下又聚集了一帮人嘀嘀咕咕,他们看两家人像是在看烈士,代表广大底层职工的意愿。
李明富去找陈奇了。
梁晓生代表东厂在此,那几个副厂长也来了。
只见老刘在楼上喊,还懂的软硬兼施:“我们也是没办法,我不想逼你们,只求留套房子,你们就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,我们一辈子感激!”
“老刘同志,你先下来我们好好商量。”
“我就问你答不答应?”
众人越看越起劲,感觉两家单位马上就要妥协了,尤其是东厂。而就在此时,从人群中忽然窜出一句:“你们占了这么大地皮,分一套两套怎么了?”
“就是啊,你们人少,分出来几套也够住的。”马上有人接茬。
“你们给他们分了,真就一辈子感激,当牛做马都没问题。”
“他儿子30岁了才处上对象,黄了就一辈子打光棍,也不容易。老刘若非为了儿子真干不出这种事。”
众人七嘴八舌的,说的兴奋,随即声音戛然而止。
梁晓生扭头一瞧,人群分开一条道路,一脸消瘦的汪洋穿着一件旧棉袄,弯着腰,咳嗽连连的走过来。
“老厂长您怎么来了?”
“您不是在医院么?”
“我不来行么?脸都丢到家了!”
汪洋面带愁郁,语气不快,略过北影厂的楼,直接来到东厂那边,抬头望了望,拿过大喇叭:“上面的是谁?”
“老厂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