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是要帮她擦。
顾言没拒绝周忘亭给擦汗,她现在指骨累得不想动了。
“不舒服?”周忘亭眉心皱起来。
脸色不太好,抬手摸了一下她额头。
果然,又烧起来了。
“带你回去。”周忘亭顺势要扶着她,带她走。
顾言按了下他的手,“等会儿,处理完。”
周忘亭知道她的脾气,只好退了一步在一旁等着。
顾言这才看了陆闻檀,“你父亲?”
她明知故问。
陆闻檀也知道她明知故问,还是点头,“怎么样了?”
然后她说了一句:“我已经尽力了。”
这话一下子把陆家等着的几个人炸得差点站不稳,尤其是何伯,“你什么意思?”
从医生嘴里说出来的话之中,这句是最怕听到的。
顾言用周忘亭给的帕子擦完汗,又握在手心吸汗,交替交握双手缓解指关节紧张。
语调很平和,“其实也不是不能救,但我今天恰巧高烧,所以不能施针,很遗憾。”
陆野听明白了。
爷爷情况危急,而她也没能做什么。
哦不对,其实能救,但是因为发烧,她担心施针效果,怕担责,所以没做?
是这个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