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闻檀从庆合院出来，还是打不通顾言的电话，头一次自己直接联系周忘亭。

“陆先生。”周忘亭那温文尔雅的慢调子听在陆闻檀耳朵里，就像某种催化剂，更是猫爪一样，又毛又急。

“顾言找你了吗？”他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，只有情敌这儿有嫌疑。

周忘亭那边安静了会儿，陆闻檀直接就确定了在他那儿。

过了两秒，却听周忘亭回答：“这么早她不去上班，找我做什么？”

陆闻檀哼了一声，“这么听来，周总没去上班，我马上到。”

周忘亭想说什么的，那边直接挂了。

周忘亭确实没去上班，昨晚几乎通宵，今天破例休一天。

他刚醒，陪着冬青玩了会儿，抬头看了看冬青，“你妈妈去哪了？”

冬青摇脑袋，“不知道啊。”

“你先玩。”周忘亭转手又给顾言的号码拨过去，下一秒就皱起了眉。

他和她认识这么长时间，双方都默认的一个状态就是电话二十四小时开着，无论什么事，基本能保证第一时间找到人。

周忘亭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关机，神色跟着凝重了些。

又拨了个电话。

“等我一下。”电话那边的人很是正经的声音，然后归为平静。

周忘亭等了快一分钟，硬是没等到她再有动静，正着急，语调难免不那么友好，“几点了不起，你是不是女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