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近日来内臣多次来往于京都、江户,路途中饿了只吃些野果杂虫,食少事繁,腹中实在饥饿,生怕耽误了主公大业,不得已才出此下策......”
屁,人家御子都说你大笑着飞走了。东野瑜懒得揭穿它,用筷子敲了敲它的脑袋。
绣吉哎呦地痛叫一声,乌黑的眼珠瞅了一眼东野瑜,连忙缩回去。
“绣吉自知犯下大错,无可辩驳,不敢求主公饶恕,自请辞官谢罪,任凭主公处置。”
我都没官身,你哪儿来的官可辞?
东野瑜注视它片刻,在绣吉疑惑的目光下走到窗边关上窗帘,又进到厕所脱掉短裤,变化成一只老虎大小的狐狸跳入客厅,占据大半个房间。
柔顺蓬松的洁白毛发像是天衣一般悬浮在身周,满是尖牙利齿的狐狸嘴微微张开,狭长的狐狸眼睛眯着,视线在绣吉身上上下扫视,俨然一副凶恶妖魔的样子,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把它吃掉。
房间里的气氛像是凝滞一般,在绣吉眼里,那令鸟骇然的气势简直铺天盖地。
虽然有些奇怪不是妖气,没有那种污浊腥风,给人以中正平和之感,却更让妖害怕,如同一座大山就那么堂堂正正地镇压下来,让它不敢抬头。
它浑身如筛糠一般抖动,磕头如捣蒜。
“主公饶命,主公饶命啊!”
东野瑜见火候差不多了,这才冷哼一声:“念你初犯,这次就先记下,以后将功补过。再敢有下次,我不饶你。”
这鸟自从跟了自己以后天天吃剩饭剩菜,隔三差五就要去巡视恩人们的状况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
更何况不教而诛谓虐,自己倒不会真的惩戒它,但如果不吓吓它,谁知道这死鸟会闯出什么祸端来。
且先警告一二。
“主公仁慈,绣吉叩谢。”
这死鸟大叫一声五体投地下拜,羽毛膨胀开微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