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被吓到,幸亏你帮了我。”让她安然无恙,连半滴葡萄酒都没有被沾到。
顾画不是个容易受惊吓的人,此时依然镇定如常。
她不怕被酒泼到,只是怕波及到孩子。
贺淮川收了手,指尖微微发烫,“没吓到就好。”
而后,他又冷眼盯着安如薇,磁性的嗓音没有一丝温柔,有的只是渗入骨髓的森森寒意,“你刚刚在做什么?!”
安如薇见贺淮川出头。
她好像是见了猫的老鼠,怕了。
都说贺淮川说一不二,嗜血成性,但凡惹到他,哪怕不死,也要脱一层皮。
“没,我没做什么。”
安如薇没了趾高气扬的气势,反倒缩了缩脖子,“我不过是同顾画耍着玩,没有要将顾画怎么样,想必顾画是个心胸宽广之人,断然不会跟我斤斤计较。”
明明她想要暗暗使坏。
哪曾想,会被贺淮川逮个正着。
撞见了就撞见了,只要贺淮川视若无睹,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。
然而,千算万算,她没算到贺淮川居然也有爱出头的一天。
偏偏,还是替她视为眼中刺、肉中钉的顾画出头。
安如薇咬紧牙关,才勉强摁下心中的满满怨念。
顾画一听,眉宇间染上讽刺。
随即,在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之际,顾画猛地将桌面上的一杯酒泼了过去,并且连带着酒杯,也被她甩了出去。
安如薇一声尖叫,满脸难堪。
湿答答的酒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,她刻意维持的端庄优雅人设破碎,只余下骂街酒鬼一般的泼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