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到了今天，他都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顾画。

“什么叫时间对得上？”听见了贺淮川没头没尾的一句喃喃自语，顾画疑惑问了出口。

“我是说我明天还要出差，只要早点起的话，我还赶得上飞机。”贺淮川插科打诨过去。

尔后，他又问顾画日后的打算。

“我打算把孩子生下来，然后用心抚养他长大。”顾画想过在不远的未来，能够有个孩子陪着她，好像也没那么糟糕。

反而溢出一丝丝惊喜。

“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？”贺淮川反复斟酌言辞，询问顾画。

顾画心绪复杂，却还是诚实回答：“就好像蒸发一样，和我在一起那一晚上的人怎么都找不出来。”

所以，关于孩子的父亲，她并不清楚。

“对于那一晚，你没有一点印象吗？”贺淮川好奇地追问道，他胸口咚咚跳动，心跳都跟着不正常起来。

他想让她有印象。

但同时，又害怕她会想起一切。

如果她知道他是孩子的父亲，兴许她就不会对他这么和颜悦色。

更不会主动邀请他来她家了吧。

他们还算亲近友好的朋友关系，也可能倒退，直接降至冰点，再也捂不热了。

贺淮川脸色微微绷着，不想让人看出他内心涌现出来的一丝紧张。

但搭在沙发扶手上缓缓握紧的拳头，泄露出他情绪的起伏不定。

“太混乱了。”暧昧又混乱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帧帧划过，让她小脸先是一红，是因为羞涩，随后小脸又是一白，是因为懊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