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然握紧拳头,眼眶隐隐红了。
他在回忆,也是在忏悔。
“我的死又不是你造成的,那都不是你的错,你没有必要内疚。”
顾画心情明朗不起来,浑身都散发出一股低气压,但她依然不忘安慰贺淮川,“何况,你没忘了我,还能来看我和孩子,我就很知足了。”
这起码说明,她这个朋友没白交。
否则,以他冷心冷血的性情,根本不会特意来这一趟,还带了两束娇艳欲滴的菊花看她和孩子。
更是陪她和孩子说说话。
即便他心底清楚,她和孩子不一定会回应他。
“你们在最需要我的时候,我没出现,是我没保护好你们。”早知道他应该警醒一点,就不会有这一天。
贺淮川板着脸,满眼严肃。
目光中透出令人心碎的沉痛。
“这就是我的命。”但不应该是她孩子的命,顾画抬起手,想拍拍贺淮川的肩膀,安抚他。
贺淮川责任心太重,尤其体现在她身上。
但通过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,她察觉出贺淮川对她不为人知的隐秘情感。
他应该喜欢她。
至少,他对她有好感。
可惜她死了,没办法回应他。
哪怕她回应了,他也什么都听不到。
顾画小手穿过贺淮川,她根本碰不到他的肩膀,也安抚不了他。
他依然自责,周身的气场压得极低,笼罩着层层乌云,好似风雨欲来。
贺淮川的低气压持续了一个星期。
彼时,遭殃的贺氏员工不在少数。
从她和孩子的墓地回来的当天,顾画亲眼看见他一夜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