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脚步一顿,
想到祭酒上午说的话,罕见地没有为难他。
孙长春咸鱼瘫了一个下午。
第二日,孙长春咸鱼瘫了一个上午。
在他下午还要继续咸鱼瘫的时候,季南星终于受不了了。
“你这个年龄段,你这个阶段,你睡得着觉?”
她将打瞌睡的孙长春吼起来,看着他一上午就写了两排的成果,“你搁这儿糊弄鬼呢?”
孙长春也终于忍不住同她道:“南康郡主,我十多年都这样过来了,如今就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隐士,不愿与他人追逐名利。
您何必非逼我上进?”
听着他的话,季南星笑了。
是嘲笑。
“夫子,你不想上进,待在国子监做什么?
你不想上进,
你把官辞了,
扛一把锄头去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啊。
天天拿着俸禄睡大觉,然后一句不想与他人争名斗利,就要把自己包装成不争不抢、淡泊名利的隐士?
你这是尸位素餐,
是在其位不谋其政,
是臭不要脸!”
季南星这话说得极其难听,骂得孙长春脸都绿了,“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?你根本不知道当年,我身上发生了什么!”
“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她一句话将他呛回去,国子监的其他人惯着他,她可不会惯着他。
“我麻烦你搞清楚,大周万千学子,官位却寥寥无几。国子监提教,你若不愿好好做,就给下面努力认真的人让位。”
孙长春摆烂这么多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