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如愿嘴唇一动,刚要回话,薄祈翊的声音就盖过了她:“她不在,她一直在薄公馆。”
应如愿一愣,转头看向他。
薄祈翊的眼神很镇定。
应如愿咬住后牙,她知道,他这么说,是怕薄家把薄聿珩受伤的责任算在她身上……不,是一定会算在她身上。
要是让薄老太爷和薄夫人知道,薄聿珩是因为保护她而中枪,后果不堪设想。
薄祈翊袒护她,但当时在场那么多人,不是想掩盖就可以掩盖住的,他这么帮她撒谎,万一被拆穿,还会连累到他。
应如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好在薄夫人也没空问她了,因为薄聿珩被从手术室推出来。
薄夫人第一时间上前,应如愿也走了过去。
平日里温和成熟的男人躺在白色的床单上,还昏迷着,眼皮自然阖闭,呈一片扇形的弧度。
乌黑的眼睫落在苍白的皮肤上,久居高位的压迫感淡了许多,少见的憔悴和易碎浮现出来。
应如愿本来哭不出来,但在看到他的第一眼,眼眶就顶上来一股泪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