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句话听在不同的人耳朵里,就是能理解出不同的意思。
二夫人觉得应如愿刚才那句话,是在告诉她,她可以让薄聿珩保下她……
那么,她是要信应如愿的承诺,还是坦白从宽争取薄老爷子的轻罚?
考虑只有短短几秒,二夫人开口:“我们……听到打斗声,所以出来看,黑灯瞎火,稀里糊涂,就走到后院去了。”
她选择前者。
就冲薄聿珩待应如愿确实不一样,应如愿应当能说动薄聿珩饶恕她。
薄老爷子站起身,走到二夫人面前:“当真?”
二夫人低头:“不敢欺瞒您。”
薄老爷子摩挲着拐杖的龙头,沉沉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对此也没有深思——一来他不觉得二夫人和应如愿能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,二来他也不认为二夫人敢为了掩护应如愿对他撒谎。
二夫人膝行了两步,恳求道:“爸,您要罚,就罚我一个人,这件事跟祈震和向织没有关系,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他们知不知道,你又涉嫌什么,具体该怎么处置,都由聿珩这个家主做主,他现在已经醒了,自有定夺。”
薄老爷子现在也没心思理会她了,“下去吧。”
二夫人觉得自己赌赢了一半,松了口气,起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