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如愿猛地回神,立刻看向楼下——
薄聿珩大步而入。
他穿的还是今天从杭城回来的那套衣服。
她早上帮他挑的衣服。
墨绿色的毛衣,深灰色的西裤,毛衣是骆马绒,舒适修身还能将他胸肌的轮廓隐隐约约呈现……她自从看过他穿黑色中领毛衣后就很喜欢他这样穿。
西裤面料亦是考究,量身剪裁,裤腰合适无需皮带,版型挺括,裤缝笔直,长度刚好与皮鞋相触,是最正统的中折。
外套则是深灰色长款大衣,他身材优越,宽肩窄腰长腿,没有人比他更合适穿长款。
一整套下来,沉稳,矜贵,斯文,很是好看,完全是她钟意的模样。
她像他打扮她,给她穿旗袍那样,也做主了一次他的衣着,她清楚记得那时的喜悦。
却不曾想他会穿着这套衣服,如一个从天而降的天神,一把抓住佣人即将挥向程砚心的又一棍。
执行家法的佣人吓了一跳,连忙低头弯腰:“大少爷!”
薄聿珩自然知道佣人是奉命行事,不会冲她。
他目光笔直地看向薄夫人。
“我记得,我就任家主时,就已经废除仗责这条家法,母亲,您不把我的话记在心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