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抓一把瓜子,拿个小马扎,就是不知道合适不,最后还是放弃了。
李长林坐在兔场外的石头上,一口一口地抽着他的烟,烟气从长杆烟斗嘴里飘出来,让周身烟雾庞罩的。
张书记指挥着人给兔子剥皮破肚,有的兔子肚子里还揣着刚成型的小仔子,看得他心疼不已。
上一批兔子小试牛刀,他们处理干净后卖供销社才三毛一斤,之后就有县里的几个大厂找到到他们,要求供货,价格是五毛一斤。
一斤猪肉不过六毛八,还要票。
这都是钱啊。
如今市场行情正好,他们正准备大干一场,告兔了发家致富。
结果,李家这两个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,从头淋到脚,透心凉,心飞扬。
兔场两排石屋,左边这排三间屋子的三十只兔子一夜间全死了,一个不留。
一只种兔一年能生崽二十只左右人,三十只兔子一年是多少,想到这个张书记额头上的青筋都要压不住了。
这哪里是三十只兔子,这是三十只后面的繁殖链。
什么人呐这是,人家韩远军养兔子半年一只不少,李长林两个侄子养了不到十天,三十只种兔全军覆没。
都是厉害人。
李长林这会儿坐在石头上,一边抽烟,一边思考人生。他的两个堂侄自知大祸临头,耷拉着脑袋站在自家老子身后。
大高个,站在身型拘楼的小老头身后,藏头又露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