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吊唁完之后,也会和其他人一起留守在镇上,如果情况不妙,我们会赶过来支援。”
挂断电话后,我把赵三元的话,给张万年他们说了一遍。
张万年听完,不禁感慨:“我就知道,我师兄不会是普通人,大隐隐于市,真是非常厉害,竟然是墨门老大。”
他看着我说道:“那就听赵三元的,你现在的身份是逝者家属,我师兄又是墨门老大,他的部下肯定不希望打扰到你,所以他们肯定会拼命阻止一切事情。”
“如果真出现对面占上风的情况,我们再出手帮忙,否则我们就当作没看见。”
……
今晚打牌的人变少了。
冬天太冷,帮忙的村民也很疲惫,有一部分人在上半夜就已经回了家。
灵堂里烤着火,虽然不冷,但我也不知不觉开始犯困。
我起身离开灵堂,想去附近透透气,顺便抽两支烟。
黄枭不知何时跟了上来,跟我要了支烟。
“用不着形影不离。”
我坐在田坎上说道:“我没你们想得那么脆弱。”
他叹道:“我是觉得,从昨天到现在你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,我觉得不太正常,你要是想哭可以哭出来,这有什么呢,那是你唯一的亲人。”
我望着天上的月亮,问道:“亲人离世,为什么一定要哭,哭了又不会复活,哭了还是见不着。”
黄枭说:“我从小是我妈带大的,我的家庭条件不好,她把我养大很不容易,在我十七岁那年,她过世了,我挣的第一份工资都没来得及给她买一件衣服。”
“她走的那一个月里我都在哭,想起了就哭,吃饭哭,睡觉哭,出门看见别人有妈我也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