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正伸过去端碟子时,容止再度开口,“放下吧。不知者不怪。”他只是因这碟花卷想起了伤心的往事罢了。
程悦没再动作,余光里,却见容止伸手拿起一个花卷小口吃着。
每吃一口就像是在强行撕开心底那道结了痂的伤疤。让它血淋淋的暴露在外,等再次结痂之时,便又会遗忘一段时间。
如此反复的承受着这份痛处。
程悦陪他小口吃着。
这时,一道身影匆匆推门而来,是聂浩。
“王爷。”聂浩看了一眼程悦,欲言又止。
“说吧,没有外人。”
这句没有外人,让程悦小心脏跳动了下。便听聂浩道:“今日早朝,卫崈与安永侯一道离宫。暗中递给安永侯一张字条。”
听罢,程悦眉目微微跳动了下。她暗中观察了容止的表情,却见他没有异样。她摸不准容止对程家一事有何看法。
却听聂浩继续道:“王爷,属下暂时查不到字条的内容。但属下猜测卫家是想与程家暗中勾结。”
程悦不悦地看了一眼聂浩,勾结两个字用得着实不太礼貌,但她也无法。她现在特别想知道容止对程家的看法。
半晌才听容止面无表情地开口:“程家乃是忠良之后。下去盯着卫家。有事来报。”
程悦心下是激动的,但面上没有任何变化。
聂浩明显愣了几许。“是。”应声离开,离开前几不可查地看了一眼程悦。
程悦并未注意到聂浩的这一眼神,被容止牵着手坐在桌旁,容止似乎有话要说。
果不其然,下一秒便听他开口,“想不想听听本王的故事。”
程悦点头,表示想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