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继光目光凌厉一闪,双手按在膝盖上,没有说话。
徐渭狠厉道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叫他们走,死活不肯走!那就抢走他们的牛羊和马匹,烧掉他们的帐篷,敢于反抗者格杀勿论。
再传遍漠南草原,告诉所有人,辛爱自绝于我大明,自绝于土默特俺答汗,自绝于察哈尔图们汗,草原上没有辛爱的容身之地!
敢于继续跟随他的人,都是死路一条!”
麻贵忍不住打了寒颤,这是要刨辛爱的根啊。
我们跟北虏斗了这么多年,都不敢这么下毒手啊,你们这些东南过来的悍将,还真是敢做。
或许就是因为他们如此果敢毅决,才能把为祸数十年,蔓延东南半壁江山的倭患,迅速剿灭。
既然我们以前的法子不行,试试他们的法子也不错!
戚继光和徐渭的目光,投向马芳。
马芳捋着长长的花白胡子,恨然道:“驴日的,早就该这样了!以前那些督抚文官,讲什么仁义道德,这也不准,那也不许。
码得,北虏寇边,肆意抄掠,边关多少军民深受其害,他们不讲仁义,行禽兽之事,我们反倒要讲什么仁义。有用吗?
有他奶奶腿的用!现在就该如此!抄!爷爷们也要抄掠他娘的!”
马芳须发皆张,满脸激愤!麻贵有点担心,迟疑地说道:“戚将军,马将军,文长先生,要是我们如此行,传回关内,被文官们知道,可能会吃弹劾的!”
戚继光和马芳脸色微微一变,沉寂不语。
徐渭昂然道:“某出京时,太孙殿下嘱咐某两句话,现在可传给诸位。”
戚继光眼睛一亮,“殿下有哪两句话?”
“寇可往,我亦可往!寇可行,我亦可行!”
戚继光和马芳心绪澎湃,但是还能压制住。
麻贵腾地站起来,挥舞着双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