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太子侍讲名存实亡,东宫詹事府荡然全无。新郑公,你曾是皇上侍讲,天子帝师,太子殿下的东宫讲读,你旁无责贷。”
高拱捋着胡须说道:“凤磐说得,给太子设经筵,讲经义,是从太祖皇帝传下的祖制。老夫也曾听闻,先皇过于惯纵太子殿下,几位启蒙老师都是敷衍了事。
到了十二岁,居然连篇像样的制文都没启笔。这样怎么能行。以后做了天子,点状元,收天子门生,连制文都分辨不出好坏来,可怎么办?”
张四维连连点头,“新郑公说的极是。你必须挺身而出,拨乱反正,纠偏归直。”
高拱点点头,“后天就是十五常朝,正是大好机会。凤磐,就由你打头,领衔上疏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奏请皇上,全东宫詹事府,给太子殿下设经筵,讲经义。”
张四维差点跳了起来,怎么叫我上!我一般只躲在后面煽风点火,从不会冲在前面,很容易当烈士的。
高拱似乎对张四维脸上的苦恼视而不见,继续说道:“凤磐你现在官复原职,是翰林院学士,国史馆编修,身为清华领袖,你此时不挺身而出,更待何时?等你上疏后,老夫再趁热打铁,连同诸位好友,一起附和,再举荐你为太子宾客、东宫詹事。”
一张香喷喷的大饼砸了下来,张四维迟疑了。
吃,还是不吃呢?看着张四维迟疑的神情,高拱心里冷笑两声。
他可不是政治小白,以前能在严嵩和徐阶两边来回地跳,靠得不是裕王府侍讲这个身份。他近期在太子面前屡屡吃瘪,是对手太高明,手里的牌太多,绝不是他太昏庸。
张四维心里的小算盘,扒拉声高拱早就听到了,干脆反手一推。
你想要捞好处,自个上。
反正老夫近期没有再与太子正面冲突的打算。
这张老脸,到现在还痛着呢!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