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星衡问甘道清:“现在你的四凶印已经被我收了,再打下去,你的六个徒儿性命不保……”
甘道清把拂尘一甩:“哼,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,他们劫难在此,我也顾不得什么了,老道我来去无牵挂,从不受人威胁!来来来,你把那六个小子捏死,然后我们再重新打过!”另一边宋宝书和杨光赫也都随时准备祭起法宝。
齐星衡摆手,苦笑着劝道:“我知道大家谁也不会真怕了谁,只是我们这么稀里糊涂地打一架,最后两败俱伤未免太不值得。甘道友,如果你铁了心归顺满清,一心一意地要毁掉大明跟我们作对,那么当初我和贾筱昱还有董老二来北京时就会先动手杀了你,但你不是,你无非就要想维护那个什么飘渺的天道罢了!”
齐星衡侃侃而谈:“道德经上说过,人人都想替天行道,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外行代替木匠去做木工活,最后最大的可能就是伤了自己的手,你曾经劝我不要妄图逆天改命,我现在也劝你,不要替天行道,那些都是凡夫俗人所要做的,况且,我们都在道中,如果我确实逆天,确实违反了道德规律,那我又怎么会成功地换了弘治和正德两帝的皇命?所以说,我所做的未必不符合道,你所做的,未必就符合了道。”
甘道清冷笑道:“逆天而行,也敢跟我论道!”
齐星衡问他:“那你说,道的起始点在哪里?终点又在哪里?”
甘道清自然回答:“道无始无终!”
“这不就是了!”齐星衡笑道,“既没有开始,也没有结局,那也就没有方向了,既然连方向都没有,你又凭什么说我在逆天,你在顺天呢?”
一句话说的甘道清哑口无言:“这个……原本的历史就是……”
齐星衡打断道:“原来的历史在道中,现在的历史也在道中,我们充其量改变的只是历史,却不能修改道,你我皆在道中迷茫挣命,既没有方向,也没有终点,又何为顺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