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后,直到他说出了想跟你分手的事情,在我看来,一切疑点其实就已经是迎刃而解了。”
宇智波佐助站定脚步,半晌后,又一次缓缓开口说道:“感情的事情,对我来说太过陌生。我其实,并不能全然地理解你们的行为。”
听不见音乐的人,总以为跳舞的人疯了。
在宇智波佐助看来,恋爱中的人,是一种很难理解的生物。
他们有时候自杀,有时候狂喜;有时候爱得要死,有时候又决绝得想要斩断与对方的一切联系。
既然,爱没有道理,那么,分手恐怕也同样没有道理。
既然,自己不能理解,日向宁次为什么非要爱上天天,说什么“没有办法”。
那么,自己不能理解日向宁次的突然分手,恐怕,也是十分正常的。
前者,是自己不能理解的事,但事实就是发生了。
后者,同样是不能理解的事,那么,也未尝不能是真正的事实?对不对?
在面对陌生且不擅长的领域时,每个人都会以黑盒的方式,去作出一个粗放的认知判断。
越是不懂,就越是粗放,越是粗放,就越是大胆。
因此,在听到宁次明确表示想要与天天分手之后,佐助的第一反应便是——
OK,又来到了我完全不熟悉的领域了。
随后,在日向宁次大吐苦水之后,恼火的宇智波佐助更是直接认定:这一切,就是这对狗情侣分手造成的罗生门式闹剧。
是天天不能接受现实,转而疑神疑鬼,把自己扯进了这场无谓的闹剧当中。
直到,甘栗甘门口那点心的味道,才又一次让佐助冷静下来,重新回到了“不可知”的状态当中。
不知道,没有关系。
有的是办法去知道。
比“不知道”更为可怕危险的,是“误以为自己知道”。
既,上述那种,面对黑盒的“粗放式”经验总结。
而一个假的答案,则会让人在错误的地方,彻底得停下脚步来。
“总之,我应当正视自己不懂感情这一客观现实,把一切可能性都对等看待。不能因为自己不懂,就想当然作出结论。”
宇智波佐助声音平稳,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。
“所以.”
天天若有所思道。
“所以,就算百分之九十我确认那个人就是宁次,也不能等同于宁次没有问题。”
宇智波佐助接过话来,认真说道:
“就算现在一切迹象都指向宁次变心,也不能证明真相就是如此。
“还是那句话,‘一百个疑点,也无法构成一件证据。’在拿到决定性证据之前,我不会对此事做任何预设。”
顿了顿,佐助继续说道:
“所以,接下来,我们要做的是,继续扩大调查范围。看一看,小李所接触的那个日向宁次,究竟想要告诉我们什么.”
说话间,宇智波佐助停下脚步,抬头看去。
面前,赫然便是木叶医院的大门。
“哇!好久不见呀!你也是来看我的吗天天?嘿嘿,我马上就快好了其实”
病床上,漩涡鸣人右手以及胸前的半边身子缠满绷带,热情地与二人打着招呼。
“精神不错嘛。”
天天笑着问候道。
佐助认为,在小李那边,得到的“绘里”的这一线索,实在是太过刻意,就像是那个宁次有意留给自己的信息一般。
因此,在与“绘里”本人直接接触之前,佐助决定依旧是按照原有计划,尽可能多地问一些同期同伴。
先行收集周边证据。
“所以,带来了吗?”
同天天打完招呼之后,漩涡鸣人扭头看向佐助,一脸期待的表情。
“带什么?”
佐助愕然,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。
“拉面啊!!拉面!
“上次明明说好了的呀!”
漩涡鸣人大声喊着,一副世界末日,当即要就地崩溃的样子。
“我忘记了。”
宇智波佐助一边平静说道,一边随意拉过来一把椅子,开口说道:“今天过来,是想问你一些关于宁次的事情。”
听到佐助这么说,漩涡鸣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住了。
神情,十分地不太自然,低声嘀咕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