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想。”
严嵩看向好大儿严世蕃一眼,捧着茶盏低头喝着,便没有了下文。
很显然,这个答案并不完全正确。
严世蕃皱眉继续思索,半响过后,他这才看着自家老爹,小声说道,
“儿子愚钝,爹,您老到底葫芦里卖的,是什么药啊?”
“哼。”
哐当一声,严嵩将手中茶盏丢在了桌案上,让严世蕃不由低头缩了缩脑袋,不敢去看他爹此刻的脸色。
望着低头不语的严世蕃,严嵩深深的叹了口气,摇头表示无可奈何。
他伸出一只手虚扶,说道,
“起来吧,跪爹,还不如跪皇上。”
“是,爹。”
严世蕃涨红着脸,慢慢从地上起身,却没有坐下,而是双手垂在身侧,继续低着头听着他爹的提点。
看到他这般模样,严嵩对胡床另一侧指了指,严世蕃这才小心的坐了下来。
“耍聪明不算什么,这台子,只要能站一人足矣。”
“爹算计如此之深,却还要仰赖皇上施恩,方能从此事脱身而出。”
严嵩抬手对天拱了拱,随后看向好大儿严世蕃,目光显得深沉,继续说到,
“一个李春芳,一个陈以勤,便能将爹逼到这个程度,这才是放心二字的用法。”
“一个罗龙文,挡住了所有,这才是能字该怎么写。”
“你说爹在用苦肉计,不错,爹就在给皇上看。”
严嵩的一番话,却让严世蕃更加摸不着头脑了,既然如此,他刚才的回答,为何不对?
望着好大儿的这般反应,严嵩不由叹息一声,开口提点道,
“徐阶也不过是爹手下的次辅,战战兢兢几十载,若是爹这点自信都无,这首辅的位子,如何坐的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