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我们先探探口风，若他们实在不带着我们，那就等我口令我们一起动手，我偷袭那个男的，女的就交给你。”

“哎，这个时候了，你也不要有太多是心理负担，就像那小子说得也不无道理，这个世界已经分崩离析，死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。”

“到时候，你不一定要杀了那个女的，捅她几下，让她没有反抗能力就行了，其它的交给我。”

大爷说完，便将一旁的太婆搂在怀里，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。

“老伴儿，我不想在有生之年见你痛苦的死去，我还想和你一起再多活几年，我不想这么早就与你分开。”

“倘若真有地狱，以后就让我去吧，就算下地狱能换你多陪我几年，那我也心甘情愿。”

太婆蜷缩在大爷的怀里，眼眶早已浸湿，她再没有开口，而是独自在心中默默沉思。

“如果真有地狱，那我也会和你一起。”

杀人，太婆一辈子都不会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会干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，这完全违背了她的信仰。

如果在和平时期，老头与她说这些，她会毫不犹豫的臭骂他一顿，说他是疯子。

但此时她内心开始动摇，心中那仅存不多信仰已经崩塌，逐渐迷失了她的心智。

如果世间没有规则，没有批判，没有约束，没有后顾，没有道德观的束缚，做任何事情只有自我的那点私利，那做任何事就没有了对错的定义。

清晨一早，天蒙蒙亮，夜阳模糊的睁开了双眼，他感觉自己非常疲劳，但就是无法完全入睡，索性便从地板上爬了起来，见凝雪的床上空无一人。

夜阳推开卧室房门，来到客厅，发现凝雪独自站在阳台上发呆。

凝雪斜靠在阳台边，目视下方，微弱的晨光刚好洒在她在白嫩的脸颊上，显得她的脸颊轮廓更加立体。

高耸鼻梁下，有一个樱桃粉唇，微微发白，没有勾勒出一丝弧线。

有着让人怜惜可人外表，却又带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冷艳美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