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孩子吃得香甜,果子数量也不多,左文康一颗都没舍得吃。
想到娘子说到的孕吐,又挂心了起来:
“不是都已经满三个月了吗?为什么还会孕吐啊?”
甘明兰无奈:
“我之前住的那间囚室里已经住了几个男人,他们在囚室里随地小便,这么热的天,里面的气味能好么?
我闺女乖得很,这三个月都没折腾过我,还是头一回有这么大的反应。”
听她这么说,左文康提着的心并没有放下来。
孕吐这种现象,有一就有二,一般人是前三个月反应最强烈。
他娘子这种后反的,也不是没有。
想了想,他低声道:
“咱家现在你的身体是第一位重要的,既然这里的牢狱花银钱能办事,娘子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!”
甘明兰没好气道:“那还用你说?现在这个小单间十两银子一日呢。”
她想看看这个外来户对银钱的态度。
边说边觑着他的脸。
却见对方眉梢都没动一下,仿佛十两银子就和十文钱一样,还一个劲儿的夸她这事办得好。
“我和儿子都跟着娘子沾光了!你也莫心疼银子,相公今后给你挣更多的回来。”
肥仔也含糊不清的表态:
“娘,娘,嗯......窝也能挣钱,窝五岁以后就去杀猪卖钱!”
在孩子认识的所有人里,就他外祖父是最有能耐的。
外祖父的能耐是啥?——杀猪啊!
所以,他已经打算弃文(读书)从武(屠户)了!
甘明兰:“好好好,娘等着你和你爹爹给家里做贡献。以后你爹爹在边关给人写信挣铜板,你满了五岁就和娘学杀猪。”
她的嘴角微弯,边说边rua肥仔锅盖头下的软毛毛。
上扬的猫儿眼,看向孩子的目光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