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的曹六,刚满二十,成安府府城人士。
有一个兄弟看上了醉月楼的诗诗姑娘,在姑娘身上散尽了家财,一心想要赎人,谁知她收了我兄弟的银钱却不同意出楼。
我等兄弟自是气不过,打上门去搅了诗诗姑娘的好事。现在,现在就被抓到这里来了。”
囚室老大很是不屑的看了此人一眼:
“我还当是个什么英雄好汉!都说婊子无情,戏子无义,你兄弟竟然相信一个花楼女子的诺言。”
对方满脸懊恼:“哎,现在悔之已晚!我等为兄弟两肋插刀,兄弟在关键时刻弃我等而去。”
闻言,其余人看他的目光就跟看傻子似的:
“啧啧,原来还是个背锅侠!”
“我呸!这是什么狗屁兄弟?”
“哎哟哟,瞧他那一副可怜样......”
一个仗义又可怜的背锅侠,在囚室这样的环境中倒也不惹人厌。
加上这个叫曹六的家伙还挺有眼力见,主动花钱给大佬们的晚餐中加了鸡腿。
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。
他也是头回进牢狱,对这种男女囚混居很是新奇。
就有人告诫他:“不该问的就不要乱问,那是我们老大的新宠,你该叫一声大嫂子和小嫂子。”
他很是识趣的闭了嘴。
转身和左家的几个男人套近乎,还表现出了对读书人的敬重。
“我就是在骡马市上长大的,父亲只教会了我看骡子看马的本领,只认识三字经里的前三行!
曹六最敬佩的就是你们这些,寒窗苦读数十年如一日的读书人了。
要是我能多认识几个字,也不至于这么轻易被人利用了。
只恨现在进来容易出去难,我上有五十岁的老母亲,下有两岁幼女嗷嗷待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