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的沙漠,绝大部分还是一片荒芜。
连绵起伏的沙丘,随着春风迷了人眼。
在沙漠绿洲的边缘,偶尔能看到骆驼刺、芨芨草、梭梭草、沙葱、红柳等的身影。
这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季节,白日里气温不高。
不过才走了两个白日,有几个刚接好腿骨的纨绔,腿已经红肿得走不动道了。
他们在路上没有找到水泡子,也没有看见任何可以食用的猎物。
饥渴交加到说话都没有力气。
喉咙里藏着一团火。
开口都能吐一嘴的沙。
如果一开始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态,以为那个女人会在附近盯着他们。
在娃娃脸纨绔被打断手脚,并已经开始发热说胡话,对方仍旧没有现身后。
他们知道,这回是彻底完了。
没有救援,没有任何人知晓他们如今的遭遇。
除了靠自己活着走出大漠,他们指望不上任何人。
在沙漠里露营的第二个夜晚,一群废物已经挨挨挤挤成一团。
不是他们感情有多好,而是夜里的大漠气温较低。
不抱团就得冻出病来。
纨绔们哪还有往日的桀骜不驯,飞扬跋扈,此时一个个都是小可怜。
年龄最小的一个纨绔终于忍不住了。
低声开始啜泣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