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夭夭完全没有想到,丈夫刚被雷劈死,一座山也能出问题?
山神庙因为某人生气发火,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当中。
白夭夭用一层香灰把破碎的土陶罐覆盖住,暂时掩盖了难闻的气味。
又用黄纸钱将东西裹了起来,看着好像委屈巴巴的山神像,暂时把东西放到了一旁。
燃好蜡烛,重新点了三炷香。
三拜后,插在了香炉上。
隐隐有些阻力,一直没有插稳。线香上冒出的烟也有些萎靡,迟迟不肯往上方飘去。
白夭夭黑了脸,清脆的呵斥声打破寂静。
“你还委屈了?”
“好意思吗!”
“周默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,你现在委屈什么?天雷挡不住,几句谗言也顶不住?”
说完,摆好姿势,同那烟僵持了一会儿。见它摇摇晃晃地终于向上飘去,利落地将线香插进了炉子里。
白夭夭语气缓和了一些,“知道了,我是生气。但是又没有打算不帮你。”
话音落下,风像是从空中突然落了下来。
带着些松木的香味,讨好地萦绕在白夭夭的鼻尖。随后,全身都被笼罩进了松油的味道里。
像是这座言吉山的神灵真的将她抱进了怀里。
她一个被身生双亲抛弃的人,被这座小山温柔地放在了心尖上很多年。
只是这么多年来,她才第一次感受到。
鼻头一酸,呐呐道:“别以为这样,我就能原谅你和周默欺瞒我的事情。”
仿佛是为了转移话题,白夭夭身上的那本书自己跑了出来,稀里哗啦地乱翻一通后,停在了一个空白面上。
金光闪过,两个大字浮现。
——神言。
白夭夭诧异地盯着书册,难道她可以和干爹通过这本书交流!
捂着胸口,按捺住躁动不已的心脏,白夭夭一眼不落地盯着页面。
良久,风不知道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,那书册上终于显现了两个字:
那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