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略微苦恼地皱了皱眉,似乎在思考怎么委婉拒绝他。
“这重要吗?”闻人怀域内心毫无波澜。
他慢条斯理的把水杯放到桌子上,用一种极度平淡的语气说:“命都快没了,还想这些,看来你也没那么在乎自己的命。”
南笙被噎了下,不满地眯着眼看他:“我们都领证了,你还抱过我很多次,这不是爱什么才是?”
闻人怀域清楚她对他只有欣赏,并无爱意。
但见她越说越离谱,他还是放下了手里的筷子,声线冷淡沉郁地道:“我们为什么会领证,你心里应该很清楚。你只是喜欢我儿子,而我对你,只有同情跟怜悯,不要多想。”
“哦。”南笙捏紧勺子,过长的睫毛遮住了瞳仁,让人看不清眼神。
闻人怀域一直都知道她乖巧的外表下,藏着冷冰冰的戒备,尤其是在她问他是不是喜欢她的时候。
她的目光犀利,带着审视的意味,仿佛一眼就能把人看穿。
原以为他这样回答会让她放心,没想到说完之后,她没有丝毫喜悦,身上反而泛着一股莫名的死寂。
闻人怀域还想说点什么,可南笙已经默默低头吃起了东西。
她吃相很乖巧,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,晨光偏心地洒在她身上,照得她好像连根头发丝都格外精致漂亮。
漂亮到她仅仅是坐在这里吃早饭,也让他止不住泛起一股愉悦。
想将她偷偷藏起来的愉悦。
闻人怀域移开目光,心底难得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。
军区门外。
闻人怀域单手抱着南笙走近。
大门感应铃响了一声,机械声播报着:“身份核验通过。”
南笙四肢酸软地窝在他怀里,瓷白的腮侧蒙上了层淡淡的红,“不好意思啊,又麻烦你了。”
闻人怀域脚步没有停顿,抱着她往里面走,“先省点力,等下的教学可能会比较粗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