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梧桐树挺拔翠绿,晚风吹拂。
阳台的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,江霁端坐在书桌前,手里捧着一本书。
桐花大学的宿舍都是标准四人间,现在宿舍内只有她一个人。
阿金比了个大拇指:“别的不说,江霁心态是真好哇!”
他作为江霁的一日鸽子,也不是全然没用。
至少见证了她刚从怪谈出来就吃上了煎饼果子,还一瘸一瘸地去第四食堂吃了碗面。
现在刚从大逃杀脱身,身体还扣在警局,心居然已经飞回宿舍看书了。
光头花臂男无语扶额:“她书都拿倒了。”
这眼力劲儿也别当什么调查员了,早点回家种田算了。
“这有什么含义?暗示梦境是相反的吗?”
在他身边,还站着一个穿着jk制服的短发女生,厚刘海,黑长直,稚嫩得像个高中生。
微生蝶面色平静:“我之前到凌海市协助查案,进入过一个虐猫男生的梦境。是在当地的大型超市里,场景完全和现实里没有区别。但随着梦境跨入下半夜,小女孩嘴里的棒棒糖变成猫的眼睛,嚼得嘎嘣嘎嘣,假人模特的身上披着带血的皮毛,鲜肉类区的猪牛鸡鸭,变成了还没有断奶,被剥了皮的小猫。”
“后来,他妹妹死了,法医在她体内发现了未腐烂的猫眼睛。”
对方的语气不带情绪,阿金听得打了个冷战。
他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,远离爱讲鬼故事的微生蝶,凑到应淮身边仔细观察这间女寝。
典型的上床下桌的布局,其中有两张床已经腾空了,但右上角的名片还没撤下。
上面分别写着苏玲、陈小玟,是丽花公寓怪谈的其中两名被害者。
江霁的床位靠近阳台,斜对着卫生间。
下桌贴着许多粉色贴纸,温馨可爱,上床被碎花床帘遮得严严实实。
往往精神越紧绷的人,梦境世界会越抽象。
但江霁的梦到目前为止都非常写实,连作业本上的题和答案都能对得上。
这么一圈儿转悠下来,竟然没有发现任何违背自然规律的存在。
阿金是真的挺佩服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