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贪婪无度,索求的东西越来越过分,还在城里各处修起鬼龛,路过无事就拜拜。
直到时间迈入了那年七月。
起先是几户人家的鸡鸭接连死亡,狗吠声不断,噩梦连连,都梦到了泥像向自己索要报酬。
那些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的人才如梦初醒,吓得把自家妻儿老小藏进了祠堂里。
还在泥像的头上盖了红布,让它看不清方向。
虽平安度过了七月半,也彻底惹恼了方志。
它记恨上了整个县城的人,每当路边泥像头上的红绸布掉落时,阴槐县就会出现大批的百姓宛如鬼上身一样,不顾一切地要上山去,然后吊死在周围的树上,形成一片尸林。从此以后,阴槐县的乡民再也不敢进入鬼庙所在的那座荒山,视方志为禁忌,但也不敢贸然拆除城内的灵龛。
乡民们觉得“阴、槐”这两个字不吉利,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,因此更名为“上山县”。
又觉得方志当年被吊在老槐树上风吹日晒,畏惧槐树,便挨家挨户又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槐树。
水泥墙里的这三个男人就是死在诅咒之下。
江霁不由庆幸她没有去掀路边鬼龛的红布。
听起来就很凶,干不过。
最左边的那颗脑袋恍然,露出了极其懊悔的表情,“该死的,我那天喝醉了在路边想尿,随手扯了个东西擦,谁他妈知道居然是……”
噫。
卢艺露出了嫌恶的表情,往右挪了挪,看向江霁,语气里透露出不真实的荒谬。
“这个县的人敢和鬼做交易,他们疯了吧?”
江霁冷笑了一声:“冥婚最泛滥的地方,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