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瞧,连话都不会说了,显然是被吓得不轻。
鬼屋里的占地面积比从外面看要大得多,他们这行人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。
出口在一个被布置成客厅的房间,足有三四十平。
桌上的饭菜已经腐烂发臭,空的酒瓶散落一地,家庭医药箱摔在地上散乱开。
阳台从里面反锁着,外面看上去很冷,玻璃门上都起了霜,布满了五指划擦而过的指痕。
沙发上的血迹呈现喷射状,缝隙里都是断发,还有身体组织,空气里的血腥味更是浓了好几度。
茶几上用染血的戒指压着一张皱巴巴的纸,江霁走过去拿起来。
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,不同的字迹凌乱地写着心声:
[明知道我脾气不好,为什么要说那些让人生气的话?]
[明知道有传播的风险,为什么一定要留在家里照顾她们?]
[成了丈夫,成了父亲,我就不能做自己了吗?]
[我也是人,我妈也担心我,我也会害怕啊!]
[我只做了一次逃兵,就能否认我全部的努力,否认不够爱这个家吗?]
而纸上的血迹,因为时间的远近,颜色也有浅有深,娟秀的字迹来自另一批人。
[我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。]
[我死在了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里。]
[阳台很冷,客厅里的手机响了,我想接起来,但我碰不到。]
[想领养一只狗,送养人千叮万嘱说:如果不喜欢了不要遗弃,请联系我把它接回来。
你后悔了,没有关系。但能不能,把我完好无损地还给我妈妈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