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身捡起地上的头颅,走到了讲台上。
怕弄脏衣服,她掂着兰花指,以托地球仪的姿势举着头颅,温柔问道:“老师知道你们也很想念我,也不用高兴到头都掉了呀。
这是哪位同学的?”
系统提醒她,已经到了上课时间。
上课铃没有准时响起,这么巧,在她的第一堂课就出了问题,想想也知道是校方搞的鬼。
讲台下坐满学生,应淮也回到自己的座位。
他坐在最后一排,靠后门的位置。
这些桌椅按照岛国的平均身高定制,他坐着根本伸展不开,双腿伸在过道上,要不是那截墨绿的风纪袖章,怎么看都像个小弟无数的混子校霸。
应淮眼皮耷拉,头发微乱,满脸困倦,一看就是靠强大的意志力支撑他起来上早课。
江霁到嘴边的提醒收了回去。
三年(a)班是个独立的域,明明就在一楼,往窗外看时却是一片漆黑,什么也看不见。
她必须要在教室里安全存活五十分钟。
屋内异常阴冷,讲台下一双双眼睛黑沉,没有正常人该有的高光,抬头的角度都是一致,没有生气,盯着前方也感受不到他们到底看着何处,表情却是强烈的兴奋,透着贪婪和跃跃欲试。
它们有的握着铅笔,笔头削得又细又尖,有的握着钢尺,尺子反着冷冽的光。
这些学生,都和档案里的对上了脸。
学生们在早田友幸的带领下集体起立,大声而兴奋地喊道:“森川老师,早上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