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敛起笑容,面容阴沉下来,掌心从拐杖上抬起,阿金才看清他的拐杖也是个蛇头形状。
“我们还会见面的,祝你好运。”男人的目光忽然对上隐在暗处的镜头,语气也变得意味深长。
“期待你过尽千帆,还能坚持最初的观点。”
“我当然会。”阿金毫不犹豫。
男人消失了。
阿金眼前的场景也随之坍塌,那道无形的力量将他向后拉扯,身体不断下坠,看台上的欢呼声也开始模糊,一束刺眼的光芒从上方穿透黑暗。
阿金回到了灰楼的过道上。
那间废弃的剧场不见了,变成一堵斑驳剥落的腻子墙。布满灰尘的娃娃机也不见了,好像从来没出现过,只有他手里的剧场门票已经核销。
撕掉了副券,只剩下票根。
阿金怼完了陌生男人,神清气爽。他看到躺在地上的炸毛娃娃,走过去把娃娃捡起来。
这只炸毛棉花娃娃的形态已经和之前不同。
一只腿被剪掉,裤腿里明显短了一截,它骑在熊背上,锯齿状的牙齿缝合在熊头上。
棕熊玩偶的眼睛纽扣也已经被抠了下来,变成凹陷进去的十字叉,彻底成了熊瞎子。
两只玩偶被缝在一起。
走线密集,分不开。
小孩是熊的眼睛,熊成为了小孩的腿。
小鱼娃娃的身上也多处破烂,露出里面混着杂草的棉花,阿金心疼地把棉花往里面拢了拢。
(诡异观众)
(诡异)
(诡异)
阿金打算去找找有没有卖针线的店铺,把娃娃给缝好,身上最后十块钱都拿去抓娃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