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会会场。
谢寄星在其中一张大圆桌落座,偷听八卦。
她脱掉高跟鞋以后,光脚踩在红毯上,脚底下很快就变得湿润,沾上了一些暗红色的液体。
会场的上首,位于看台前方正中央的几张圆桌还没有人落座,重量级人物总是最后登场。
桌面的菜式丰富精美,注重摆盘,基本都是冷菜,生冷腥红就直接端上来,原汁原味,血水和筋膜都还在,咸腥的铁锈味飘散在空气里。
领导没来之前,没人敢动手动筷子。
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地啜饮着血酒和骨茶。
这些是经常在外面跑的各剧组员工,知道不少小道消息,压低音量,讲得隐晦又含蓄。
提到不是用“ta”就是用缩写或者代号。
谢寄星听得有点费劲,经常听了半天才发现聊着聊着话题主人公已经变成另一个人。
如今这话题,好像又换了个八卦对象。
那个员工说:“……那老太婆是他生母,把有点残疾的二儿子不满月就送养出去,后来看儿子出息了混进大公司,另外几个子女混得一个比一个烂,腆着脸又跑回来认,每次提着点烂鱼咸菜找到公司,她那儿子不堪她撒泼闹腾,只能把她送到国王公园疗养院,据说最近又偷跑出来了……”
“老太太真是逮着一个儿子薅,要换做是我,我定把那想吃现成的老家伙撕碎扬了。”
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……”
谢寄星边听边分析。
办公地点在电视塔。
肯定是电视城的哪位高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