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睡醒。
窗外又开始下起雨。
阴雨绵绵,乌云密布。
昨晚那只诡异,坚持不懈地敲了整晚的窗,天快要亮了才离开,江霁在敲窗声里反而很快睡着。
没有通风的房间,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闷臭。
一夜过去,实木书桌、床头柜、墙角缝隙里生长的霉斑朝着四周扩散蔓延,挂在窗台上的晴天娃娃,白色裙摆上也长出了几颗灰青的霉菌。
看得江霁呼吸都不通畅了。
她走出房间,走廊上,保洁阿姨正在拖地。
她弓着脊背,拖得很认真,但效率并不高,非常暴躁地抱怨着:“下雨,又在下雨,最近的天气实在太糟糕了,这些地怎么也打扫不干净……”
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拖把上,长出了黄黄白白的蘑菇,随着她的动作,在地面上被碾碎。
其他房间,也在这时打开了门。
那两个结伴的女孩儿,还有挑染发色的女生。
大家都活了下来,只是看起来精神欠佳。
几人望着走廊上的保洁阿姨,那周身环绕的阴郁气息,听到声响,正抬起头面无表情盯着她们。
大家大气都不敢出,更不敢动。
地砖湿漉漉的,走过肯定会留下脚印。
一直到保洁阿姨打扫完离开。
江霁靠在门框上,等待地面稍微干一点,打着哈欠看向隔壁微生蝶:“你发的啥短信?”
“我发了半条规则,说回复再发后半截。”
微生蝶眨巴着眼睛,回答。
她是母胎单身,没有恋爱经验,回顾了一圈自己的特长,不能聊“圈子冷不要紧,粮的质量高啊”这种小众话题,总不能给对方周公解梦吧?
“……”
江霁赞叹地竖起大拇指。